【种地吧】全员恶人之拯救李耕耘
我也不知道脑袋一热搞了个啥玩意出来。
全员恶人设定,微群像吧。
本来是想搞点37“兄弟情”,结果好像真的只剩下兄弟情了。
有OOC,责任在我,请勿上升
【玫瑰】和【山羊】俩黑帮火拼抢地盘,玫瑰的老大担心自家儿子安全,便重金下单【十个勤天】公司当保镖,指名要李耕耘带队。
公司十个人里,就数李耕耘办事最利索。三哥威名在外,人狠话不多,脏活、累活、难办的活,传言只要他参与,就基本成功了一半。十个勤天自己也经常调侃,这个家没了耕耘得散。
现在黑帮火拼最激烈的阶段已经过去,玫瑰帮的小公子安然无恙,任务完成,李耕耘便领着幺弟王一珩上门收尾款。
李耕耘出门前还和赵小童点名要吃地三鲜,一向沉稳可靠的男人,拖着音懒洋洋地说,“童——我的地三鲜——”
赵小童开朗地保证,一边给桌台上的玫瑰插花换水,“做,今儿做。你们回来就能吃上。”
他们谁都没把这当回事,谁晓得会阴沟翻船。
王一珩哒哒冲进院子的时候,赵小童正在厨房忙碌。
他翻动着尖刀,水灵灵的茄子便利落地成了段。灶台上蒸着拳头大的鲍鱼,蕴着热腾腾的水汽。
“不好了童哥!耕耘哥出事啦!”王一珩趴在窗户上喊。
赵小童头也没抬,“你俩就去收个尾款,凭你三哥那身手,难道还能叫人绑了?”
“真给绑了,要不是耕耘哥反应快,我也差点给留那儿。”王一珩苦哈哈地说,“玫瑰的王八蛋还劝耕耘哥跟他干,包管拳打【山羊】,脚踢【十个勤天】,称霸后陡门。”
“诶哟,这是想压李耕耘当压寨夫人呢。”李昊拎着手机从房间出来,慢悠悠地调侃。
“是这么个意思。”王一珩说。
“我真惊了。”赵小童嘴上笑着,手里的尖刀却直直地插进了砧板。
李昊和赵小童对视一眼,弟弟不知道,他们俩门清,这是【玫瑰】的人察觉到了他们的计划,逼他们上门。
大哥和二哥分别带队养殖组和种植组,正浑水摸鱼在两大帮派的火拼现场,养殖组混【山羊帮】,种植组混【玫瑰帮】,控制着火拼战局。蒋老大开会说了,【玫瑰】可以险胜,但后陡门还是乱些好,乱点有钱赚。
十个勤天接下保镖任务,也是为了拿玫瑰公子做人质。免得玫瑰的人赢了一场,脑子糊涂,就真忘了后陡门的天,是勤天的天。
现在看来,还真让老大蒋敦豪说准了。
“三哥也有今天。”赵小童关火,脱下围裙,洗手。
“打电话给大哥摇人咯。”李昊笑了,“我要全程记录,叫李耕耘平时老说我磨洋工,这次能嘲笑他一辈子。”
破败的烂尾楼里,昏暗的灯光照在男人的脸上。李耕耘戴着标志性的黑色鸭舌帽,眼睛被黑色的布条遮挡的严严实实,只露出留着短胡茬的下巴,他坐在凳子上,手脚反捆,牢牢锁着,动弹不得。
玫瑰的打手把刀抵在李耕耘的颈部,而后者的表情淡漠,似乎根本没把生命危险放在眼里,周身散发出强大的气场,打手被震慑得头冒冷汗。
在他们的前面,还围了一圈保镖,人群中央的青年蹲在地上摆弄着火一般鲜艳的红色玫瑰,他虚弱地咳嗽了两声,像是身体不好。
“李耕耘,我听说你和十个勤天其他人的关系并不好,也对,他们做事太不靠谱了,无组织无纪律,教也教不会,很烦吧。”
“你要是早点来我这儿,早成就一番天地了,不过现在也不迟。”
“话说,那个卷毛小屁孩回去通风报信这么久,也没人来救你,不会他们本来就讨厌你,正好乘机丢下你吧。”
“我看他们在火拼现场眉来眼去的还挺默契,可能也不想你回去。”
“唔,也不一定,也许需要人干脏活烂活的时候,他们还是会想起你的。”青年又咳嗽了两声。
“怎么不说话,我可没塞住你的嘴巴。”青年笑,他看着手机录像里的李耕耘,期待着能录下分裂十个勤天的话。
李耕耘勾起一个笑,泄出痞意。
“就你有嘴叭叭的,搁那指指点点的好像比我还了解。你要真觉得他们不来救我,你绑我干啥,耽误我吃饭。”
“操。童儿今天还烧了地三鲜。”李耕耘舔舐嘴唇,仰起了头,冰凉的匕首贴着肌肤。
青年又咳嗽了,他折断了手中的玫瑰,站起身。
他摘下了李耕耘黑色的鸭舌帽,露出了乱糟糟的头发。布条遮住了充满杀意的眼神,削弱了后者的凌厉,平添了几分脆弱。
青年示意录视频的打手凑近点,然后按住匕首轻轻下压,麦色的肌肤留下一条血丝。
李耕耘放肆地啧了一声,顶了顶腮。
青年松开下压的动作,瞥了一眼握着匕首发冷汗的打手,冷冷地把血红色的玫瑰花慢慢地插在李耕耘的耳侧。
“十个勤天的三哥原来还是个美人。”青年说,“传言你才是十个人里最会撒娇的,我原本不信,现在倒是信了几分。美人撒娇总归是好看的。”
青年接过匕首,划过裸露的肌肉手臂,又留下一道血痕,“你撒个娇来听听。”
李耕耘收回了笑,嘴唇一抿,凶狠的杀意便露了出来。他耳侧的红色的玫瑰花瓣娇艳欲滴,衬出危险的气息。
“我怕你受不起。”李耕耘懒懒地说。
“好无趣,那就等着吧。”
话音未落,青年手中的匕首扎进肌肉,鲜血喷涌。他意兴阑珊地松开手,匕首留在李耕耘的手臂上。
他吩咐录像的打手把这个画面发给十个勤天。
“早点来,早点一网打尽。”青年摘下李耕耘耳侧的玫瑰花,凑到鼻尖嗅了嗅,张嘴舔掉了飞溅在花瓣上露水般的血液。
“操,这玫瑰花给三子整的花里胡哨的。”蒋敦豪笑骂着,眼神却严肃地盯住了视频里李耕耘流血的手臂。
“董事长生气了。”赵一博下定语,他手飞速地在电脑上敲动,攻入【玫瑰】的防御系统,破解着埋伏。
“几日不见,三哥怎么拉了。”陈少熙说,手上噼里啪啦地按着,像头狼崽子,蓄势待发。
王一珩气得不行,“敢欺负我们三哥,哥哥们揍他!”
“大哥你吩咐,怎么打。”鹭卓说,他身边的卓沅利落地检查着手中的枪。
“一博怎么样了?”蒋敦豪关上视频。
赵一博转过电脑朝向众人,“电子防御差不多都搞定了,几个点位需要弟弟定点爆破一下。”
“一珩没问题吧。”蒋敦豪说。
“包在我身上!”王一珩抖了抖小卷毛,着手鼓捣炸药去了。
“热成像图显示人员主要聚集在三楼,三哥大概率就在那儿,而且高处有狙击手埋伏。”赵一博说。
“我去解决。”何浩楠擦着手中的狙击枪。
蒋敦豪点头,“李昊,人摇得怎样?”
李昊伸出手,俏皮地指了指自己的脉搏,“人脉齐了,里面的、外面的,都齐了。”
蒋敦豪布置分工。
“一博,你远程盯梢警戒。”
“少熙掩护一珩,你俩去制造小爆炸。”
“小何解决暗处的狙击。”
“我、小童,昊儿带人冲正面吸引火力。”
“二哥和沅儿侧面突袭。”
“目标明确,活捉玫瑰小公子,拯救三子李耕耘。”
“是!”众人杀气腾腾地隐入黑夜。
几声爆炸声响,混合着枪击声,楼下发出骚乱。
“下面好像撑不住了,我带人去支援?”有打手向玫瑰小公子请示。
青年无动于衷,继续摆弄着手中的玫瑰花,他转头看向被蒙着双目的李耕耘,后者的嘴角扬着笑。
“不用。让剩下的人都到三层来招待客人,请君入瓮。”
青年指了指李耕耘边上的打手,“你,把他手臂上的匕首拔出来,继续抵他脖子上。要是出岔子,拿你命换。”
十个勤天的人势如破竹,血腥气弥漫,很快就杀到了三层。
蒋敦豪站在门后,头痛地按了按耳机,小声说,“小童呢?”
赵一博给了董事长答案,“一个人绕三号口去了。”
“小童要来帮你吗。”李昊在频道里问。
“没事没事,没问题的。”赵小童爽快地说,耳机里传来他利落地切割声和对手的惨叫。
“少熙和一珩呢?”
王一珩乖乖地报告,“和二哥他们在一块呢。”
“双卓照看好弟弟。”蒋敦豪说。
“放心。”鹭卓兴奋地一拳锤翻玫瑰帮的打手,他身后背靠背的卓沅,抬枪爆头正冲向俩小孩的敌人,愉快而乖戾地笑出声,“鹭卓,你虎不虎!”
陈少熙不尽兴地对着倒地的小喽喽又踹了两脚,拉着卷毛小熊,踉踉跄跄地跟上哥哥们。
“小何呢?”蒋敦豪问。
频道里传来一阵咕噜咕噜的含糊说话声。其他人面面相觑。
“……搞定了。”何浩楠说。
“得嘞。”蒋敦豪整了整衣领,礼貌地推开门。
在推门的瞬间,玫瑰帮的数十只枪口对准了大门。蒋敦豪面不改色地跨进屋,施施然地招呼道,“我找玫老板谈生意。”
摆弄着玫瑰花的青年顿了顿,不满自己气势上的弱势,“我就是。”
“小玫,是你啊,”蒋敦豪故作惊讶,而后和蔼地笑了,嘴上的话一点儿也不客气,“我找玫瑰帮的主事人,叫你爹出来见我。”
蒋敦豪一步步地走向青年,哪怕枪口对着他移动,也分外坦然。
玫瑰帮的打手们紧张地举着枪,没人敢轻举妄动。
另外两个门也打开了,双卓领着弟弟们浴血登场。另一边,推门而入的赵小童抹去下巴上的血迹,他白色的衬衫被染得通红。
门口,李昊举着相机靠着墙记录,他想冲李耕耘招手,却发现三哥依旧被黑布条蒙着眼睛,只能无趣地撇了撇嘴。李昊扫了眼举着匕首威胁李耕耘的打手。
李耕耘敏锐地感受到原本紧贴着颈部动脉的刀刃移开了,取而代之的是手部绳索的松绑。
“你在干什么!”察觉到内部人叛变的青年愤怒地转过身,捏紧了手中的玫瑰花。
解开绳索的李耕耘扭了扭僵硬的肢体,他站起身,单手解去了黑色的布条,露出一双令人胆寒的眸子。
青年忍不住后退了半步。
“兄弟们怎么才来啊,我一个人好害怕的。”李耕耘捡起地上的鸭舌帽,在身上拍了拍,而后戴在头上。
“李耕耘你再撒娇试一试。”卓沅笑着给枪上膛。
“我没撒娇。”李耕耘狡辩。
战斗瞬间爆发,十个勤天的人杀入其中,玫瑰帮的人一排一排地倒下。
而赵小童一边厮杀一边轻松地穿过人群,拽过试图单手锤人的三哥,把人按在凳子上包扎。
“童——”李耕耘话说了一半就被打断了,他手臂一痛,明显地感觉到了给他包扎的人的不高兴。
赵小童表情平静,看不出喜怒,“今晚有地三鲜,三哥。”
李耕耘莫名有点怵得慌,“不是这个,额,童,我手臂没事。”
赵小童抬头与他对视,手上利落地扎了个蝴蝶结。
青年见自己的准备被埋伏如此简单地就被十个勤天的人击破,歇斯底里地喊道,“我的狙击手呢!”
“砰!”青年手上的半截玫瑰花被子弹击碎。
“在这呢。”何浩楠在频道里喃喃自语。
下一秒,青年跌坐在地上,一道红色的瞄准点准确地落在他的额头。
“都住手!”青年吓疯了。
场面依旧混乱,玫瑰帮的打手们惨叫着倒地。
“好啦。”蒋敦豪安抚地说,“都静一静,能叫你爹来了吗。”
“叫,马上叫。”青年吓得咳嗽起来,仿佛要把肺都吐出来。
十个勤天的都停了下来,只有何浩楠的狙击枪依旧稳稳地瞄准着玫瑰帮小公子的额头。
拯救李耕耘的行动结束了。
玫瑰帮不但老老实实结算了十个勤天的尾款,还赔偿了李耕耘十倍的费用作为医疗赔偿。
“玫老板,恭喜你今晚抢赢了山羊帮啊,”蒋敦豪笑眯眯地和玫瑰帮的老大握手,“今晚这后陡门的天还好吧,月明星稀,适合运动,辛苦你家小朋友邀请我们来做客。”
“下次有生意继续照顾我们十个勤天啊。”
“应该的,应该的,一定照顾。”玫老板擦汗道。
“诶呀,好说。明天后陡门应该不下雨吧,我估计,还得是个大晴天。”
“对,您说得对,后陡门永远会是晴天的。”
夜晚,洗漱干净,吃饱喝足的兄弟们,懒洋洋地靠在院子里玩音乐。
独留半个伤员老老实实地在厨房里磕磕绊绊地洗碗。
“谁都不准帮他,让三子长长记性。”董事长蒋敦豪亲自下的命令,“让你去敲两笔,可没让你把自己搭进去。”
“啧。”李耕耘穿着背心,裸露在外头的手臂上绑着新的蝴蝶结,“知道了,大哥。”
李耕耘在水池前挤洗洁精,听着动静,是赵小童端着最后的碗筷进了厨房。
“没事儿,不用帮忙。”李耕耘说。
赵小童没理他,自顾自地把碗筷放进洗碗池。
“还在生气呢,童——真没事儿,”李耕耘不自觉地服了软,试图找话题,“明天你还愿意给你三哥烧地三鲜吗?”
“烧,连烧三天。”赵小童的嗓音听不出喜怒,语气也和平时没什么不同,可李耕耘却不安了起来。
他没敢说,几个兄弟里,搭伙接任务最舒服的就是和赵小童,两个人的能力都强,一个眼神就能默契顺利地行动。但他最怕的也是小童,他的犟是连李耕耘都甘拜下风的。
李耕耘有时候欠儿兮兮地惹恼兄弟里的“甜妹们”,尚能自如地哄,可却不知道怎么哄生气的赵小童。
这情况,又不能打一架。
李耕耘惆怅地和赵小童一起洗完碗,也没想出哄人的办法。
倒是赵小童叹气道,“三哥,我没生气。”
他折了桌台上的玫瑰花,放在水下冲,他甩了甩水珠,反手把娇艳的玫瑰花别在了李耕耘的耳侧。
水滴落在背心上,润湿了一片。
“我就是突然意识到,一向作为主心骨的三哥,原来也不是无所不能的,也会受伤。不过没事,再来一次,我们也会把你救回来。”
“十个勤天是一家人,会永远在一起的。”赵小童笑着说。
李耕耘摘下玫瑰,亲吻走了花瓣上的水珠,藏下了喉咙的哽咽,笑着把玫瑰别回耳畔。
他郑重地点头,“嗯,我相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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